3)苏菲的伤 1_24_偷影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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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就把被子铺在窗边,把毯子卷成球状当枕头,然后像只睡鼠般蜷曲着睡。

  十一月,他向我坦承迷恋上一名常常一起复习功课的女同学;安娜贝拉比他小五岁,但他发誓她比同龄的女生更有女人味。

  十二月初,吕克请我帮他一个大忙。于是当天晚上,我敲了苏菲的门,她在床上迎接我。吕克和安娜贝拉的关系把我向苏菲推近,我越来越常在她家过夜,安娜贝拉则越来越常在我家过夜。每个星期日晚上,吕克会在我的套房里重启炉灶款待我们,让我们享用他的糕点手艺,我已经数不清我们吃掉了多少咸派和馅饼。晚餐最后,苏菲和我会让吕克和安娜贝拉亲密地“温习功课”。

  我从入夏以来就没有再见到妈妈。她取消了秋季的探访行程,因为她觉得很累不想旅途奔波。她在来信中向我写道,房子就像她一样,都老了,她开始重新粉刷,而挥发剂的味道让她颇为不适。在电话中,她一再向我保证,要我完全不用担心,一直说休息几个星期就会没事。她还要我承诺圣诞节会回去看她,而圣诞节已经近在眼前。

  我早就买好了送她的礼物,取了预订的火车票,并且协调好十二月二十四日当天不值班。然而一名公交车司机和地面上的薄冰毁了我的计划。根据目击者表示,因为失控打滑,巴士先撞上护栏,然后侧翻倒地,车内四十八名乘客受伤,十六名乘客被抛到人行道上。当我的呼叫器在床头柜上响起时,我正在准备行李,我致电医院,所有见习医生都被动员了。

  急诊室的大厅陷入一团混乱,护士忙得不可开交,所有的急诊检查间都被占满,四面八方都有人跑来跑去。伤势最严重的伤员等着被轮流推进手术室,伤势较轻的则得在走廊的担架上耐心等候。身为担架员,吕克在不断抵达的救护车及调度室间穿梭,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工作。他脸色苍白,每次他从我面前经过,我都小心地注意着他。

  当消防队员交给他一名胫骨和腓骨都从小腿肚上垂直叉出的男人时,我看到他转向我,脸色发青,慢慢滑向自动门,然后瘫倒在棋盘状的地砖上。我冲过去扶起他,把他安置在观察室的椅子上,让他慢慢恢复神志。

  这场风暴持续了大半夜,到了清晨,急诊室就像大战过后数小时的军医院,满地都是血污和纱布。一切归于平静后,急诊团队忙着让一切回到正轨。

  吕克还坐在我先前安置他的椅子上。我走到他身边坐下,他把头埋进双膝间,我强迫他抬起头看着我。

  “都结束了,”我对他说,“你刚刚从水深火热的最初体验中活了过来,而且和你想的不同,你算是挺过来了。”

  吕克叹了口气,他环顾四周,又冲到外面去大吐特吐。我紧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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