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飞看到这幅景象皱着眉头，自己亲自和那些刚入学校的新老师说过。
“这十村八店的都是穷苦人家，拿出点钱供孩子上学不容易。我们能拉扯一把就是一把。”
“你们的工资会由村子的收益和财政支出，希望你们要保持廉洁！只要做的好，拿到的绝对不会少于大城市里头的。”
叶飞当时是这么说的。他还记得自己刚说完的时候，那些从师范学校当中当毕业的学生，那刚踏入到社会以及教师岗位的老师，那眼神中晦涩不懂的纹路。
叶飞似乎到现在才明白，或许他们是觉得被侮辱了。
师范生四年，他们学习的最多的就是各位教育学和心理学大家们的知识理论。廉洁教学，“捧着一颗心来，不带半根草去”，俯首甘为孺子牛等等词语和句子萦绕着他们四年的时光，哪怕他们再觉得来到农村教学失落不甘，也决计不会侮辱自己这份作为教师的行业。
“还报不报名啦！”后面排队的男人女人见现场如此僵持着，有些不满地抱怨。
“当然还报名了。”叶飞点点头，但就是拦在留守女人的面前。只是一个转手的功夫，那包着红色塑料袋的一卷钱就已经落在了叶飞的手中。
麦正伟都看不清楚这个男人的出手速度到底又多快。
“你！”村妇到底是沉不住气，直接就拿手指头戳了上去。
边上四十几岁的教师站在边上用眼神扫了一眼，厉色看向女人。
“我刚刚捡到了这卷钱，也不知道是谁的。还以为是大婶子你的呢？”叶飞用拇指和食指夹着这卷钱。
外面包着的塑料袋应该是小卖部买东西时候随便拿的，用了很多次。也可能是这个塑料袋一直捏着压在某个地方。上面的褶皱比老奶奶脸上的皱纹还要更加细密一些，仿佛穷人手上的掌纹。
每一道都在写着自己命运的穷苦和心酸。
“这我的！”女人毕竟还是在意这些钱的，根本就顾不上看那个老师在给自己打眼色。藏着女人身后的娃娃，说是十三岁。但是看上去就像是八九岁孩子一样，甚至都还没有怎么发育。就连身高也不过才一米五的样子。着实是一副发育不良的模样。
孩子的眼睛死死盯着那卷红色。
他认得。这是他妈妈晒谷子卖谷子赚来的钱。是弯着腰在地里面除草施肥赚来的钱，是忍受着扬谷子时候的尘屑就为了省那百来块的人工费的钱。他太熟悉了。
乌黑的瞳孔里面将那卷钱记得清清楚楚，那是他们家的。娃娃看着母亲塞给了陌生人，又被拿到这个大哥哥的手中。
好神奇。
他的智力有些不好，小时候撞到了脑子，他妈妈一个人带大他的。
“可这钱又没有写名字，不是吗？”叶飞捏着这卷钱，不厚，大概就四五百的样子。对于一个农妇来说，或许值得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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