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杨你认真的？”
“看我像在跟你开玩笑么？”
确定杨明不是在拿自己寻开心后，孙哲脸上并没有看到喜色，反而变得更加严肃。
“老杨，我知道你不是一般人，肯定不是我这种底层工薪出身的无根浮萍，不过这事你还是别管了。之前说的不是玩笑，曾浩博家里的背景很硬，想讨公道没那么简单，至少我不敢想。你或许是不怕，但你真会为了我尽心尽力去对付他？”
孙哲看着杨明，苦笑道：“老杨，也不怕跟你说实话，论交情咱们只打过几场球吃过一次饭，哪怕义气相投那也只是君子之交淡如水，一来，不想连累你，二来，在这件事上我并不能完全信任你，或者说我不相信资本。”
“我虽然不是台面上的人物，但台面上的规矩我还是知道一些的。今天你答应帮忙那是因为还没有危及到你的根本利益，如果有朝一日牵一发而动全身，真要跟曾家人車换車馬对馬利益相撞各有折损的时候，你还会甩开膀子帮我么？或者说你背后的利益集团会答应么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普通人产生这样的折损么？”
“到时候你甩甩手说退就退，那我呢？我不是你啊。”
孙哲一脸真诚，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坦诚的跟人说话。
“我相信老杨你此时说要帮忙的真心，也很感动，但这已经不是初高中时代约个群架那样的小打小闹，鲜衣怒马年少轻狂，那时候输了顶天了废条胳膊断条腿，我还能长起来，再不济回到学校被开学籍留校察看，这些都能接受因为总有回旋的余地，但这事一旦我动手输了，冰冷残酷的成人世界，我输掉的会是整个人生，我玩不起。穷人的孩子早当家，我的出身已经不允许我再少年意气，我必须要用成年人的思维去思考问题。”
说到这孙哲突然自嘲一笑：“说起来也可笑，所谓成熟的思考方式，就是变得越来越怂，瞻前顾后畏首畏尾，但没办法啊，惹不起就只先躲，心里头想着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可实际上哪有那么多屌丝逆袭，也只能假装努力，狠给自己看罢了。”
杨明看着孙哲。
他跟李辰有点像，但又完全不同。
李辰什么都看得很透，但他从来不说，李辰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知道一个底层出身的人想往上爬捷径在哪。
书山有路勤为径，他片刻不停。
李辰会凭本事抓机会，甚至能凭本事给自己创造机会，孜孜不倦。
这样的人，注定会成飞上枝头成为优质凤凰男。
孙哲不一样，他是个看的很透的嘴强王者。
自以为什么都懂，也很想改变命运飞上枝头，但他却不知道该怎么努力。
别说给自己创造机会，就连送到眼巴前的机会他都抓不住或者说不敢抓。
人品是没问题，但利益与挑战并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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